感觉到身上有条臂膀,朦胧的意识立时惊醒。旋即反应起来,她跟孟光曜回家了,睡在他床上。于是又不自觉朝怀抱深处钻了钻,继续睡去。
再醒来时天光大亮,脸依旧埋在他怀里。
一仰头,蹭到他下巴,继而看见脖子上突出的喉结在滑动。
他应该也刚醒,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声响----可能就在刚才被她惊动了。
“孟光曜?”
“嗯……”喉结又滚一下,应声极其飘忽。
果然还没清醒。
关雨眨了眨眼,想去玩玩。刚刚舔到被他拉起来,对上近在咫尺的眉眼。
“一早又来招我?”
话中带着浓重鼻音,她才没那个意思。
“叫你起床。”
“再睡会儿。”说着,又要按她头。
“我饿了……”
昨晚披萨没吃到,现在的饥饿程度可想而知。
孟光曜喉咙口发出笑声,抬起她的下巴,不怀好意问:“哪里饿?”
不知道他哪里学来这些荤话,问题是……她竟然秒懂。
“这里。”关雨没好气地往他肚皮上掐了一把。
他笑得胸腔起伏。
“你怎么什么都懂?”
“……”
关雨磨了磨牙,手继续往下,抓住又是一捏。
“呃----”
在孟光曜的闷哼中,关雨飞速撤退,跳床逃离,奔进洗手间。
为防他追来,反手锁了洗手间的门,这才放心大胆刷牙洗脸。
镜子里的头发又蓬又乱,却不妨碍一眼可见的气色红润。
关雨嘴角微扬,洗完脸,梳顺头发扎起来,再轻手轻脚开门出去。外头孟光曜也已起床,先她一步进了厨房,让她在外面等两分钟。
关雨坐在餐桌边喝水,放空。
很快他送来一盘披萨,弯腰在她脸上亲一口,返身回去。
昨晚她订的最大尺寸,目测只剩了一半,另一半大约趁她睡着,被他独自私吞。
关雨大口嚼着披萨,孟光曜又拿来牛奶和切好的水果。看他坐下来,应该没什么其他早餐了,关雨不由问:“你吃什么?”
“等你给我做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你做什么,我吃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