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沉身体蓦然顿住,大手缓缓松开许念。平静的心底仿佛蜻蜓点水过,引起莫名一颤,“什么?”许念小脸红扑扑的揪住他的衣角,一字一句道:“江江,喜欢。”许念说,喜欢江沉。江沉用食指挑起许念精致柔软的下巴,嘴角的笑意味不明,“念念喜欢我?”许念笨拙的拉住他的大手,坚定的点了点头。“喜欢。”江江,我喜欢你。女孩的声音满是眷恋,放慢的声调格外温情,潺潺流水般爱慕流淌过四肢百骸。她的眼神有些空泛,江沉捕捉到一丝认真。秋色皎皎的临幕,女孩面容娇羞,低声诉说着自己的心动和喜欢。江沉突然笑了,沉闷的笑声中满是讽刺和嘲弄。竟然会说喜欢他。她竟然说喜欢他。她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,就先学会开口说喜欢他。我的念念呐,还真是傻的让人心疼。他都舍不得让她心碎了呢。“我也很喜欢宝贝。”听到江沉的回答,许念明显松了一口气。还好,江江也喜欢她。她开心的抱住江沉,软软的蹭着他的脖颈。“江江,喜欢。”“唔,喜欢,江江。”“江江……”江沉把许念的小动作尽收眼底,心底忍不住嗤笑出声。傻念念,真是我的傻念念。真傻。太傻了。……许念跟江沉确定喜欢之后,变得更加黏人。她无时无刻不想跟江沉在一起。她的世界很简单,也很纯粹,善恶分明。江沉一直在照顾她,给她准备玩偶、零食、游戏……她喜欢江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江沉是她的全部,她离不开江沉。所以,她对江沉表现出最纯粹和最简单的喜欢。江沉办公时,她会乖乖的坐到书房沙发上等;江沉做饭时,她会黏糊糊的从后面抱住他;江沉洗澡时,她会抱住小恐龙睡衣,表示可以一起。江沉:“……”江沉无奈的关上浴室的门,抬手点了点许念的小脑袋。“你是女孩子知道吗,你要矜持一点。”许念傻乎乎的举起怀里的小恐龙睡衣,径直递到江沉面前,“江江!”江沉毫不客气的按下她的手,严词拒绝,“有睡衣也不可以进来。”“等我洗好了,再帮念念洗。”许念闻言沮丧的垂下头,有气无力的抱着小恐龙睡衣往后走。睡衣的衣摆较长,许念半抱着睡衣,剩下的小半截委屈的拖在地板上。江沉刚要提醒她不要踩到恐龙尾巴,小心摔倒。下一秒,许念就踩中拖在地板上的长尾巴。她正疑惑为什么尾巴抱不起来,还未等她低头察看,身体骤然前倾。然后“咚”一声闷响,整个人摔在地板上。江沉:“……”许念顽强的爬起来,还没站稳又被睡衣口袋绊了一下,以极其滑稽的姿势摔到地上。“……”她胡乱的扯开睡衣,鼻子下面赫然流出两股红色的鲜血。江沉眼疾手快的把人抱进怀里,抽出纸巾擦拭她嘴巴上的鲜血。许念鼻腔一酸,委屈的大哭起来,眼泪顺着脸颊落下,鼻腔的血流的更欢了。不止嘴巴,连脖颈处都是猩红的鲜血。江沉一边要安抚许念的情绪,一边要处理她的鼻血,一时手忙脚乱。偏偏许念还不配合,擦鼻血要哭,不擦也要哭。江沉按住她的双手,用打湿的毛巾擦拭她脖颈处的血迹。许念挣扎不开,就生气的抬脚踹他。嘶,小傻子,你往哪踹呢!哭的累了,就委屈巴巴的趴在他怀里,打着哭嗝慢慢收了收眼泪,捂住眼睛就睡着了。手上的鼻血也胡乱蹭在他衣服上。江沉把许念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,换下两人沾染血迹的衣服,无奈的叫保姆进来清理。收拾好满身狼藉后,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睡的香甜的人的脸颊。“一天天的,尽会给我找麻烦。”睡梦中的人缓缓睁开一条缝,又缓缓闭上,嘴里小声嘟囔一声,继续睡过去。是夜。江沉高大挺拔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,月光浅浅,朦胧的勾勒出他出色的轮廓。指尖的烟头忽暗忽明,如同潜伏已久野兽,闪猩红的双眸,伺机而动。他站在别墅最高层,眺望灯光通明的远方。他对许念的感情变得很模糊。如同白雾茫茫的月光笼罩黑夜,他看不清百米外的景象,也看不清自己的心。上流京圈的人对他的评价是“心狠手辣”。他承认,因为这是事实。他确实心狠,小姑娘跟在他身后叫了十多年的“江沉哥哥”,他也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扔进地下室,尽情折磨。最开始,许念只是他豢养的禁脔,唯一的价值就在他枯燥乏味的生活里增加乐趣。,!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,可有可无。许念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,循循善诱了那么久,依旧固执的同他反抗。他滋养她的恨意,放任她的痛苦肆意生长,一步步把她推入深渊。客观评价,他是个畜牲。许念没有做错任何事,也没有得罪过他。最根本的原因,还是因为他心理变态。囚禁许念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。他阴狠,施虐,威胁,无恶不作。他手段残忍,身上背负冤魂无数,很多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不寒而栗。他也很好奇,小姑娘是怎么捱过来的。能在他手下活下来的人不多。小姑娘活下来了,只是变成精神病人了。催眠许念后,他的心情发生了极大的波动。不同于枯燥生活里寻求刺激的起伏变化,而是他这个人,被许念牵动情绪。他对许念从始至终都是戏弄,没有一丝愧疚,更别提心软。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?是她眼巴巴的抱住他的手,对他小声撒娇。是她闹着要吃他做的饭。是她半夜做噩梦惊醒,害怕的钻进他的怀里。是她连话都说不利索,就笨拙的说:()无处可逃!疯批竹马强制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