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老太太咽气,她念着一件事:“正冕啊和奶奶走吧,走了你爸就后悔了”
她仍旧不知悔改,咽气前也想着让肖凯后悔,让肖凯心痛。
这件事让肖正冕觉得可笑,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固执到这种地步。好好的家就让景家人这么毁了。
他们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,肖正冕还要陪着郁棠回F国参加大四的毕业典礼。
反而郁棠被这句话吓坏了,经常半夜惊醒试探肖正冕是不是还在呼吸,很怕那个恐怖的奶奶会在睡梦中带走他最爱的人。
肖正冕总是在夜里抱着他,心疼的拍着他的后背,又后悔带着他去了医院。
郁棠说:“我不怕她,只是怕她伤害你。”
肖正冕说人死了就是死了,不会害人了。他会永远陪着郁棠。
郁棠沉思半晌,他枕在肖正冕的胸膛上,用下巴磨蹭着,好像说着一件不能再平凡的事:“哥,以后你要是比我死的早,你就把我带走吧。我怕你骂不过景奶奶,在地下我能帮帮你。”
肖正冕总是会被他的脑回路逗笑,他是个与生俱来讨人喜欢的小宝。
他轻轻拍郁棠,好像抱着一只小小的毛绒玩偶,为这个拥有快乐的小精灵讲述他们的以后;“等我们老了,哥真带走你。”
“你之前不是和我爸说要给我找个合心意的人伺候我吗?咋变卦了?”
肖正冕一下捏住他的脸:“想的美。”
郁棠咯咯笑起来“小气鬼。”
“不过你要走在我前头,我也跟着你,到哪都你放下你,到哪都牵着你。”肖正冕说。
“嗯。”郁棠闷闷的声音从喉咙中发出来,好像很甜蜜。
郁棠的脸颊靠在他的胸膛里,闻着他身上那股湿润潮湿的乌木香,好像是一线香火气,飘飘袅袅的,能让他瞬间定了心。
肖正冕开了床头灯,用指尖慢慢在郁棠的脸上滑动,从他薄薄的眼皮到微微鼓起的嘴唇。
“小宝。”他轻声的笑着,叫他。
“嗯?”郁棠闭着眼睛,打着哈欠。
“你真可爱。”
“当然啦。”
“想做。”他笑。
郁棠陡然睁大眼,气鼓鼓的盯着他:“那我宁愿不可爱啦!明早还要去毕业典礼呢,一脖子印怎么拍照片呀!肖正冕,你属狗的嘛?”
他总是忍不住在郁棠身上留痕,动情的时候两人谁身上都带伤,到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搞出来的。
第二天早上郁棠去了参加毕业典礼还是晚了。
脖子上没上,腰和屁股都疼的难受,宋然穿着学士服过来,看他昏昏欲睡又坐不住的样子忍不住抽动了下眉角,最后拿了个软垫子过来:“冕哥说怕你难受。”
郁棠涨红着脸,嘟嘟囔囔的说:“我才不用呢,他以为我是玻璃做的吗?我可厉害着呢。”
严响悠悠的来了一句:“老大,听说表演系的拨穗在最后哦~”
郁棠一声不吭的拿着垫子坐好,后悔昨天安慰他哥了,他就不应该大发善心!!
优秀毕业生会回到母校进行发言,肖正冕为F大捐款三百万作为大四学生的创业基金,在台上发表感言,拨穗后和一个个学生握手,郁棠故意戳戳他的掌心表达他的愤怒!
不过他发现他哥的戴着半指手套,修长的手指露在外面手心手背被黑色覆盖,以为他哥洁癖犯了,小声嘟囔:“哼,和我握手还戴手套。”
肖正冕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:“学弟不要这么没礼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