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直接将黄景天的幻想扼杀在摇篮里。
黄景天的眸光以肉眼可见的度黯淡下去,眼里的失落几乎就要溢出来。
郑老先生假装没看见,端起茶缸喝了一口,丝滑的将话题转到黄景天的工作上。
两人又聊了一会才分开。
郑老先生走后,黄景天坐在圆桌边了好一会的呆,内心十分苦涩。
长到二十四岁,第一次的心动,就这样无疾而终。
说不清是什么滋味,总归是不太好受的。
难怪人家都不愿意报上自己的姓名,应该也看出他的心思了吧。
次日一早,宋芸和赵长江从招待所出,接上郑家二老和郑婷,五人一起坐班车赶往火车站,班车路上出了点问题,一路紧赶慢赶,差点错过车时间,好在天公作美,今天的火车晚点半个小时,让他们在最后五分钟给赶上了。
在卧铺车厢安顿好后,郑老先生长舒口气,“总算赶上了,我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”
郑老太太也是累够呛,但还是第一时间挂念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孙女,刚坐下就找了水壶,“婷婷,渴了吧?快喝点水。”
郑婷接过水壶喝了一口,递还给奶奶,“奶奶也喝。”
郑老太太笑着接过,“好,奶奶也喝。”
“让一让,让一让。”两个老人从过道挤进了宋芸他们这个小间。
硬卧一个小间是两架床,分上中下铺,一共六个铺位,宋芸他们四人占了四个铺位,还剩两个上铺。
两个老人拿着车票比着铁牌上的铺位号说,“就是这里,我们的铺位就是这里。”
赵长江从下铺起身,看了眼两位老人手里拿着的票,念了一下铺位号,然后指着一左一右两个上铺说,“你们的铺位在这两个。”
老太太看了赵长江指的两个上铺,皱着眉说,“那么高啊,怎么爬得上去哦。”
两人年纪顶多五十多,比郑老先生夫妻俩要小不少,人看着也很精神,真要爬,不可能爬不上去。
基于军人的基本素养,宋芸还是主动提出跟他们换铺位,将她和赵长江的两个中铺换给他们。反正对于他们来说,中铺和上铺都没差别。
然而两个老人对宋芸的提议不太满意,他们可不想睡中铺,只想睡下铺。
“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骗我们不识字?我的铺位应该是这两个吧。”老太太指着两个下铺说。
赵长江赶忙告诉他们怎么看铺位号,哪个号对应哪个铺。
可惜人家一个字都不听,就认定两个下铺是他们的,让郑老先生他们立即离开他们的床铺。
这可是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你也说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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