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竖起耳朵。
“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其他omega的痕迹。”
钟毓双眼倏地瞪大,“这——”
方樾按在她腰上的手微顿,“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她:“?”
“被标记是什么感觉?跟beta比起来,是不是ao之间更加契合。”方樾停下,伸手摸了摸后颈,那里平滑一片,没有腺体存在。
这问题实在冒犯,被他按得舒服到晕乎乎的脑袋,更是一团浆糊,钟毓脸红红的,温度源源不断上升。
“这、我……”她开始犯结巴。
“是我太突然了。”方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知道自己问得轻浮,想起她也才经历过爱人背叛没多久,“当我没问。”
钟毓红着脸。
可方医生帮了她这么多,回答几句话而已。
她把头偏向看不到他的那一边,“我不记得了,当时——当时我太紧张了。”
“那,舒服吗。”
钟毓耳垂红得要滴血。
反正跟beta是不一样的,可这样的话怎么好说出口。钟毓一骨碌从检查床上爬下来,猜测方医生跟他爱人到底吵了多大的架,怎么这样穷追猛打地问这种话题。
她站定,发觉腰已经不疼了。
方樾跟着起身,拿着她的包和挂在架子上的薄外套,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走到内分泌科时,他突然停住,进去拿了个小盒子交到钟毓手里,“信息素洗除剂,你身上味道太大了,这种比市面上卖的效果好。”
钟毓按照他教的,除掉包装往腺体上喷,一阵凉意过后,凑到他身旁,“你问问,还有没有味道。”
方樾摇头。
往外走,两人话逐渐多起来,也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,所以格外惺惺相惜,说到最后,钟毓稀里糊涂上了他的车。
既然成了朋友,一起吃顿饭很正常。
“庆祝你找到工作,我请。”方樾说。
点菜的时候,细细地问了她的忌口和喜好,方樾才不急不慢地下了单。
钟毓很单纯,甚至说笨也没错,他很轻易就获得她的友谊,得知自己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,方樾更是歉疚。
但是他真的想知道,alpha和omega之间的吸引是不是天生的、难以抗拒的。
从前她和丈夫也曾如此相爱。
现在身上却笼罩着其他alpha的味道。
这世道,身为beta就毫无胜算吗?
会有答案的。
得先观察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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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毓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,接起来是元懿阴沉得能滴水的声音,“不是说才去完医院要休息?”
“解释解释?你为什么不在家里,还笑得这么开心。”
钟毓捂住手机听筒,站起身四处张望,“你怎么——”
她语气紧张,“只是一个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