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的门被关上,房间重新归于平静,姜绘龄喝了口水正想继续,身后的沙发响起一声笑。
“竟然还有这种事,被缠上了?”语气慢条斯理,带着些许调侃和看好戏,以及一丝被吵醒的沙哑。
姜绘龄没有理会。
那声音继续:“感觉不会善罢甘休,需要帮助可以找我。”
只要跟他认输就行。
姜绘龄只送了两个字:“好吵。”
她的木屋就差最后一点了。
那声音再没响起。
很快,又一节手工课后,姜绘龄的作品完成。
安怡真拿着木屋左看右看,想戳一下又怕给姜绘龄戳坏了,姜绘龄会卡着她的脖子连夜让她复原,她才不要这样。
“姜绘龄,不愧是你。”安怡真看了看其他人的作品,大部分还没完成,少数完成的,比姜绘龄大的没有姜绘龄细致,比姜绘龄细致的,没有姜绘龄这样精巧。
“这个狼犬也是削出来的?这得削多久。”她点了点花园里趴着的狼犬。
最后小心翼翼还给姜绘龄,信誓旦旦说这次的第一名绝对又是你:“我真的帮你看了,其他班都没有你做得好……”
也不对,好像是听说五班有个谁也做的比较出色,但她忘了名字。
记不住名字只能说明不是什么重要角色,安怡真很快抛到脑后。
这节课刚好在周五,下课后姜绘龄把作品放在手工课专用教室后的展示台上,已经完成的作品都会放在这里展示,就等评比那天投票。
周末两天照常度过,周一,姜绘龄背上书包去了学校。
如今不用做手工,她的时间空出来一些,可以用来准备其他事情。
舞蹈之后有一个比赛,可以多增加一节舞蹈课,好像还有一个沙盘活动,不过现在不急……
“姜绘龄!”安怡真一巴掌拍在姜绘龄课桌上,“养什么神,出大事了。”
姜绘龄揉揉额头:“最好是。”
“你家没了。”
“?”
安怡真摊手:“你的小木屋四分五裂了。”
“?”
姜绘龄再一次见到自己的“手工艺术品”时它已经碎成了几半,用料本来就轻巧,即便她有特意加固也抵不住大力摔打。
看这四分五裂的架势,很明显是从高处摔下来的。
“到底是谁干的!”安怡真抬头到处看,试图找到监控的存在而后去调监控。
姜绘龄也是这样想,就算教室里没有走廊也会有,等她查到是谁一定不会放过——
“是我。”有人从教室前门进来,身量很高,外套随意搭在肩上,看起来吊儿郎当。
“朴铉?”安怡真指着来人一脸惊讶,“莫呀,你搞什么?”
朴铉是五班的,朴家同样是财阀,他们算从小认识,能说上两句话,只是接触不多。
“来认错啊。”朴铉耸了耸肩,手指扒拉了一下展示台上的碎片,“周五那天想欣赏一番来着,结果没拿稳直接摔了,对不起啊姜绘龄。”
他看向站在展示台面前的少女,黝黑的眼睛里滑过什么,试图用和平的方法解决这件事:
“我赔你一个新的?或者重新找人帮你做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