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骆宁和萧怀沣快几步。
太后问:“方才吵什么?”
“母后,儿媳想请七弟帮衬,在朝堂上替大皇子说句话。也该立储了。”郑皇后道。
太后大概也没想到,她直接抛出了这件事。
这是试探。
郑皇后不至于束手无策,因为朝堂上尚未力。
她也许想要叫人放松警惕。
太后听了,只是笑笑:“这是大事,岂是怀沣能做主的?你应该去同陛下说。”
郑皇后:“是,母后教训得对。”
太后便道:“哀家哪里教训了你?拉拉家常。你啊,别太操心了,别说旁人的儿子你使不上劲,哪怕是自己的儿子,也不会处处叫你如愿的。”
郑皇后身子晃了下。
“旁人的儿子”,几个字,一把致命的刀。
她似难以置信。
太后依旧和蔼。
郑皇后知道变了。
这个内廷,从哪一刻开始全部都变得面目全非了?
是萧怀沣从北疆回来的那一刻?
不。
是骆宁。
南边养病的骆宁,似一片极小的羽毛,飘进了宫廷。没人把她当回事,无人将她看在眼里。
可从那一刻开始,每一件事都在变。
直到溃堤,郑皇后才醒悟过来。
她福身行礼:“母后说得是,是我年轻不知轻重了。”
太后摆摆手。
又看向骆宁与萧怀沣,“时候不早,你们俩回去吧。有空了就来坐坐,陪哀家说说话。”
骆宁拿了太后赏赐给骆宛的玉如意,与萧怀沣一起行礼告退。
马车上,萧怀沣沉默没说话,骆宁却开了口:“王爷,接下来局势会动荡。郑家要行动起来了。”
太后怕的,估计也是这一点。
门阀势力不容小觑,一旦他们动起来,朝局是现在这个体弱的皇帝无法掌控的。
“我心里有数。”萧怀沣握住她的手,“我既然敢做,就不怕。”
骆宁微微颔。